凌晨两点了,凛冽的北风不知疲倦地肆虐,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那霸道的风声吞噬。
茫茫的黑夜似乎经成为一种习惯,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却在铺天盖地的漆黑中显得那么显眼,又那么苍凉…
今天后半夜的班,老王一如既往地蜷缩在简易帐篷里,眯着眼、抽着闷烟。“嗡嗡嗡”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,吓得老王手里的烟差点掉下来。
“夜班?”
“恩”
“爹的高血压这两天高了,眼也看不清”
“哦,知道了”
“知道了?你还知道啥?我一个女人在家里容易吗?你多少给句安慰话,啥叫你知道了……”
“挂了吧,省点电话费”
“我不挂!你说我跟你一辈子了,你给过我啥了?多大的委屈给谁说?儿子上高中人家不收,送礼也不要,爹都病俩多月了。你一句你知道了就好了?我受的啥罪?三个月了,你也该回来看看妈、看看儿子。”
“….”
“你说话啊?咋不说了?你还是个爹不是?你还是个男人不是?一年回来几次能数过来,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。”
“挂了吧,省点电话费。”
说完,老王颤抖的手直接按下了挂号键,然后猛地抽了一口烟。
老王是个不善言语的人,她不知道老王为了爹的事儿给多少亲戚打电话;她不知道老王为了儿子上学给学校的多少老师和领导说好话。老王三个月没回去,是想多赚点钱,省点路费和花销。
当为了生活远离家乡,没日没夜的工作赚钱,没有时间回家。一个男人除了希望能得到家里人的关心和理解外,不需要太多别的,即使再苦再累也感到满足和欣慰。(矿产资源勘查储备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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